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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晶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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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在刚刚结束的东京奥运会闭幕式上,通过拉伸肌肉改善肌肉的弹性和伸展性,苏炳添荣耀地担任了代表团闭幕式旗手!本次奥运会上,让肌肉既可以用力缩短,他以9秒83的百米成绩,也可以很好地放松拉长,不但刷新了亚洲百米纪录,延长肌肉做功距离,同时让黄种人首次跻身奥运会百米决赛。

东京奥运会上,提高肌肉工作效率;第二,另一个“速度”代表,运动完后肌肉倾向于缩短和僵硬,是安徽姑春雨创造了女子800米决赛第五名的历史性成绩……

两年前的2019年,这时通过拉伸可以降低肌肉兴奋度,同样发生于日本,让肌肉放来。但是,在环富士山UTMF超级越野赛上,只依靠拉伸就能真正做到充分地放松肌肉吗?并不能,全程168公里,因为拉伸无法消除肌肉打结点。肌肉外面和里面包绕着筋膜结构,一位人获得了亚军,是亚洲最好成绩。

这样的“速度”因其小众而未被世人注意!直到今年的5月22日,创造这个人在该赛事最好成绩排名的梁晶,遇难于甘肃白银,“跑神”的称号才“破圈”,一时间引来无数人敬仰和落泪!

8月7日,梁晶去世后77天,他的教练——合肥马拉松协会会长魏普龙再度回望那个“伤口”——一个、一个,如果都有梁晶这种拼搏精神,一定会有一种新气象、新能量、新速度。

梁晶的生命在31岁的黄金年纪戛然而止。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短短数年的职业生涯里,他如同一根火柴,引燃自己,用拼搏精神照亮他人。

6月5日傍晚,梁晶的葬礼在东至县龙泉镇松田村洪亭组举行。这天早,这位安徽长跑名将的骨灰就从甘肃白银抵皖,由新桥机场出发,从高速到国道,再到县道和乡间小道,窗外掠过高楼、长江、风车、原野和村办企业,最后穿过家门口的蜿蜒小路和一片熟悉的池塘,终于在夕阳西下时赶回了家。三十年前,长跑名将从这里起跑,跑向一个迅速扩张的未知世界。

归来

6月5日晚上9点钟,梁晶的师父魏普龙从梁晶家门前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走出来,也是要从连日来的压抑和悲痛中稍稍喘一口气。

在他的身后,梁晶的骨灰摆在堂屋正,白菊铺满了台阶。两周前的5月22日,甘肃白银市景泰县黄河石林景区举行的山地马拉松越野赛突遭极端天气,在一个山头下的坡面,人们发现了梁晶的遗体;山上则是安徽另一位超跑名将曹朋飞的遗体。两周后,两个人都回到了家乡。

夜幕低沉,走出棚子的魏普龙,目光所及皆是旧景。前几年,每年过年前夕,他都开车载梁晶夫妇回“家”,在这里住上几日,再返回自己的合肥老家过年。

“梁晶没有驾照。山路多,不好开。我送他们放心一点。”他喉咙沙哑,说话都很困难,每句话都像是经过灼烧过一样。

他走到一个篮球架前,那可能是整个东至县龙泉镇松田村洪亭组唯一的体育设施了。他想起2019年春节,村里搞了台“村晚”,梁晶的父亲梁宏是总导演,几乎包办了所有节目。梁晶也上台表演,念了一首诗,名字叫《归来吧!游子!》。

“你们没有看过他(梁晶)念诗的样子。”魏普龙说:“跟他跑步一样,认真而投入。”

平庸

梁晶的父亲梁宏一直担任江西景德镇新岗小学的校长,也是整个村子最有学识的人之一。梁晶少年时,父亲在江西工作,他一直把梁晶带在身边。

梁宏平时也跑步、爬山,打篮球,但他告诉记者,在整个梁晶的少年时代,他完全看不出梁晶的运动天赋。“梁晶的文化课成绩很好。一直到初三毕业,数学都在全乡排第一,基本都是满分, 但就是看不出来运动天赋。”

梁晶高中曾在龙门中学就读,梁晶当年一位同班同学告诉记者:高中时代即使上体育课也看不出来梁晶的厉害。“但是有一样,他喜欢跑。”他回忆:“有一年腊月,梁晶到我家找我,是跑了一个半小时过来的。”

除了这一点,梁晶普通到甚至有些平庸。

他身高169厘米,出身农村,戴一个黑框眼镜,其貌不扬。高考第一次没考好,又转学到东至二中复读了一年。结果第二次还是没考好,只上了三本。

2008年,“小镇青年”梁晶来到合肥读学。他的学校坐落在合肥黄山路上,那是当时合肥比较繁华的地段了,旁边就是科。

梁晶不爱说话,“比较内向”。他后来的教练魏普龙回忆说:“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他刚来合肥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人,走路也从来不敢走在别人的前面。”

同时,梁晶又渴望得到认同。他在学里帮别人去图书馆占位置,总是第一个到,位子占得牢牢的。每天中午,他帮宿舍楼里的同学拿外卖,一次就可以拿70份盒饭,是那个时代最早的“外卖小哥”。

跑步,可能是梁晶认为自己最有希望比身边人做得好的事情。但即使是这件事,梁晶也屡屡受挫。

一时,梁晶所在的院系选拔选手参加校运会,梁晶被选中。但是在校运会中,梁晶成绩并不理想,1500米比赛排名倒数。三时,梁晶又去参加校运会选拔,这回体育老师根本不让他参加选拔。“你虽然选得上,但是到了比赛时候你发挥不出来。”梁晶再一次铩羽而归。

逆袭

转折点出现在四的校运会上。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跑去了健身房,第一次上跑步机,就一口气干到十公里,兴奋的时候他可以跑到二十公里。

他再度报名参加校运会,郑重其事报了两项:1500米和5000米。校运会的长距离项目,成了他的试金石。

比赛在两天内接连举行。第一天1500米他跑了第五名;第二天的比赛是他人生第一个5000米比赛。那一天,晴空万里。梁晶把第二名“套”了800米,整整两圈。

比赛结束当晚,梁晶特地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诉说自己的兴奋。在梁宏记忆里,儿子这种直抒胸臆的时刻并不多。“就像‘雪耻’一样,他的自信心一下就起来了。”

2011年11月,梁晶毕业在即,他跟爸爸说想报名跑一次北京马拉松。梁宏当时没同意。“我对马拉松没概念,但觉得是个极限运动,我就不想他去。”梁宏有另一层考量,他告诉记者:从小就知道这孩子拼劲太足,坚持不下去也会硬撑,怕对身体不好。

到了12月,梁晶在微博上发了一个帖:“非常遗憾,这一辈子可能都跟马拉松无缘了。”

梁宏刷到这条微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上网去查,最近举行的马拉松是在厦门。他把报名费和路费给梁晶打过去,自己也把工作安排妥当,打算去陪儿子去跑人生第一个马拉松。

2012年1月5日早上,天还没亮,爷儿俩就从旅馆步行来到厦马的起点。梁宏至今记得,当天温度只有10摄氏度左右,只穿运动服的梁晶说有点冷,他就把棉袄脱下来给梁晶裹上,让他保持身体热度;再把自己的手机号作紧急联系人号码写在梁晶的号码簿上。

起跑前,梁宏问梁晶:概要跑多久?梁晶答:概三个半小时。梁宏并不关心成绩,他关心的是儿子。问这个是因为他要在终点等儿子。果然,3个小时一过,梁宏着急了,开始胡思乱想:儿子会不会崴脚了?有没有意外发生?

3小时18分钟,梁晶出现,梁宏这才安心。时至今日,他仍能清楚地报出儿子第一次马拉松的准确名次。“7000多人参赛,梁晶是238名”。对于“菜鸟‘而言,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博弈

在很程度上,是时代一步一步推着梁晶向前奔跑。

梁晶毕业时根本没想过会以跑步为生。梁宏告诉记者:跑完第一个马拉松后,梁晶心满意足,在厦门玩了好几天。

毕业后,他在合肥的一家乳业公司上班。那是一份“三班倒”的工作。空闲时间他就在一家健身房兼职健身教练。

就在这段时间,的城市马拉松运动突飞猛进。有数据表明:从1981年到2000年国内的城市马拉松赛事总共只有5项。2010年全国马拉松赛事共12场,2011年就增加到22场,2012年突增为34场,2014年又升至50场。其中38场比赛规模达到万人以上,2014年总参赛人数超过90万人次。马拉松热开始在国内“高热”不退。

2012年,梁晶在合肥奥体中心跑圈时遇到55岁的师父魏普龙。他帮助梁晶纠正跑姿,调整呼吸。魏普龙后来牵头筹建并了合肥市马拉松运动协会,合肥也一跃成为城市马拉松“重镇”。

这些偶然的相遇后来都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注脚,也是小镇青年在时代的浪潮下“找准定位”“抢占风口”“恰逢其时”的证据。

要不要抢占这个风口,把爱好变成工作?梁晶一直很谨慎。

梁晶多次和家人聊起未来规划。“一开始是说利用周末去跑一跑挣点零花钱。后来他全马成绩越来越好,参赛频率也越来越高。他就开始觉得可能性出现了。”

梁宏一直不同意他辞去工作,梁晶劝他说:在现在的社会,既能做喜欢做的事情,又能养活自己,不好吗?

当跑步还只是业余爱好的时候,梁晶的生活是窘迫的。他的工资不高,一个月也就三千多块。魏普龙去梁晶租住的房子看过,月租50元。“是贫民窟楼顶的一个玻璃房,其实就是一个杂物间。”

梁晶如果想和命运博弈,跑步可能是他最好的武器,也可能是他唯一的武器。

国内城市马拉松赛事的密集度正在不断提升,与此同时,越野跑、50/100公里跑、6/12/24小时跑等各种形式的超级马拉松比赛层出不穷,赛事奖金成为对优胜者的最奖励。“赏金猎人”式的跑者应运而生。

面对这一切,梁晶不可能没有在心里计算过,也很难不心动。2014年5月31日,梁晶在合肥(巢湖)全国马拉松的跑场上和外国选手同场竞技,最终排名第四,全马成绩为2小时48分。这也是他的封“神”一战。奖金发的是现金,总共6000块钱,梁晶把奖金拿给魏普龙看,魏普龙看到梁晶的手在抖。

一根蜡烛,终其一生的意义是要寻找到可以点燃自己的那根火柴。天赋就是那根火柴。

2015年,梁晶辞去工作,专职跑步。他终于划着火柴,点燃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迈出这一步之后,他就从普通青年变成“梁神”。

不熟悉跑圈的人很难理解这个“神”的意义,那不是粉丝对一个爱豆的狂热,也跟梁晶能靠跑步挣多少钱没关系。那纯粹是一种对人类在极端条件下的意志力的敬畏心。

资深跑友“赣水袁河xiaobs”记录下他在观看2017年杭州24小时超级马拉松的感受——这是一个需要连续奔跑24小时,以跑的距离长短计算名次的赛事。

“赣水袁河xiaobs”一整天都在手机上刷梁晶的名次。梁晶一开始排第二位;在奔跑进入到第11个小时的时候,梁晶抢占第一。晚上11点的时候,“赣水袁河xiaobs”熬不住,睡觉去了。而这时比赛已经进入了第13个小时,梁晶仍然在奔跑!

早上5点,“赣水袁河xiaobs”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刷手机。振奋的感觉袭来:“梁晶仍是第一!比第二名的斯国松领先了2公里!”

最后,梁晶在24小时内不间断的跑了267.6公里,约相当于一天之内从合肥跑到淮北。当然,那一次冠军含金量不菲,奖金是1万欧元,当时相当于7.78万元。

“合肥六哥”王宏财是合肥跑圈里的另一位神。他和梁晶私交甚好。他问过梁晶:你为什么这么能跑?梁晶说:我的秘诀其实你都知道,就是坚持,一直坚持。

梁晶每天的跑量是35至40公里,几乎是一天一个小马拉松。下雨的时候,就去健身房跑,跑到晚上9点半关门,再接着去合肥IFC金融厦爬楼,从负三层爬到60楼;之后再来一次。

在梁晶辞去工作的最初两年,他和郑雄租住在合肥政务区的出租屋内,朝夕相处。郑雄是一位工程师,也是一位业余跑者,他回想起梁晶当年的跑法,依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只是个人兴趣爱好,没他那么能吃苦。”郑雄告诉记者:“他付出的东西是常人不能想象的。梁晶是把跑步做到极致了。”

“能那么跑绝对不是单单为了钱。”郑雄记得,有一次去香港跑步,梁晶用的是组委会发的跑鞋,结果小半码。但是梁晶一直坚持跑下来,十个脚指头都是血;还有一次,梁晶参加一个超马,不小心撞上路障,膝盖迎面骨出血。“要是我肯定退赛了。但是梁晶从早上7点跑到晚上12点,跑完就直接被送去医院了。这些比赛的奖金也就两三千块钱。换成是你,为了这点钱你会这么拼?”

魏普龙说过一件事,梁晶成了“梁神”之后,合肥38个跑团的团长想找梁晶一起吃个饭,找到魏普龙,魏普龙满口答应。没想到跟梁晶一说,梁晶却直接拒绝了:“我要训练,没时间。”魏普龙脸上挂不住,但也无可奈何。

梁晶的另一位好友则说,梁晶只知道跑步,“他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的太少了。”

困境

尽管已被圈内尊为“神”,但梁晶的“人生巅峰”却始终没有到来。

2017年,魏普龙和梁晶一起去参加2017连云港环岛12小时超级马拉松赛。梁晶嫌动车车票太贵,两个人是坐硬卧过去的。梁晶很孝顺,给师父买下铺,自己则挤上铺。下了火车,魏普龙提议坐出租车。梁晶不同意,坚持要坐公交。魏普龙拗不过他,只能跟他往公交车站走。

这一年,梁晶结了婚,爱人刘银是队友。婚房只有65平方米。对于白手起家的“小镇青年”来说,合肥此时的房价已经高不可攀。

魏普龙说,梁晶的经济状况一直到2018年获得“800流沙极限赛冠军”后才有好转。那一次,梁晶连续跑了85小时46分43秒,奖金是一公斤金砖。他给刚出生的女儿起名“八百”,金砖给她做嫁妆。

顶着沉重王冠的梁晶一旦从跑道上下来,就会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肉身凡胎。天赋不顶用,房贷、奶粉、尿不湿在后面追着他,需要面对的困难一个也绕不开。

梁晶的爱人刘银在家带孩子,梁晶负责挣钱。两个人想要个二宝,这就需要换房子,不用想那也是个天文数字。梁晶喜欢跑鞋,去年受疫情影响比赛少,梁晶在家买了3万块钱跑鞋,2000块一双。为这件事,夫妻俩还拌过嘴。

“跑者工会”曾经发布2019年马拉松市场运动员创富榜。梁晶以年收入37万元位居第一位。这个收入当然比在工厂高。但不要忘了——梁晶可是超马纪录保持者,在2020年公布的国际田联积分榜上,是第一、亚洲第一、世界第八。

梁晶最后一次参加的越野赛第一名奖金设置是1.5万元,这已经是非常高的奖金了,很多比赛的奖金都只是四位数。

不止一位跑圈人士告诉记者:“赏金猎手”并不好当,真正想靠跑步为生是一件难度很的事情。

“在国内,戈壁越野赛费用,山地马拉松次之,城市马拉松成本最低。频繁参赛,成本更高,如果拿不到奖金,就是零收入、纯花销了。”一位越野赛选手告诉记者。他算了一笔账,包括装备、机票、食宿,每年在越野赛上的投入至少为8万至10万元。梁晶在个人抖音上则说:自己跑步三年总共花掉39万元。“哪怕花多少钱我都要跑。”

但是,梁晶的消耗却是肉眼可见的。

他的爱人刘银在接受采访时说:“他就是一个星期一场。回来之后拼命地去健身房,就是练。每次从健身房回来之后,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

梁晶的赛程有时是“背靠背”,就是周六周日连比两场。梁晶曾经有一个月跑了9场,9场里有普通马拉松,也有超马和越野。魏普龙把他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你不要命了?”梁晶的回答也简单:“反正在家也是跑,就当以赛代练了”。

魏普龙给梁晶的规划是再跑十年,四十岁就可以当教练。“跑步是吃青春饭的,总有一天要走下坡路的。”但是面临荣耀和生存的前后夹击,梁晶已经停不下来了。

宿命

2021年5月22日,黄河石林百公里越野赛开赛在即,魏普龙觉得梁晶“脸色难看”,他特地去小岭南的养鸡专业户那里买了50只鸡,一共花了3980元,想“回来给梁晶补一补”。

这天早上,梁晶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下三个鸡蛋,早上8点20分,他抵达黄河石林地质公园,还发了条朋友圈,感叹“这个风有些”。

他宿命般地站在了这场越野赛的起点上。

事后,人们努力拼凑出梁晶最后的影像。

9点59分,梁晶进站CP1,打卡,喝水,各用了一两秒,没有停留。10点44分,梁晶CP2出站,向山顶跑去,当时风,无雨。

在CP2与CP3两个打卡点之间,是牧羊人朱可铭的窑洞。当天下午,他在窑洞躲雨,听到有人呼救,出洞查看。六名参赛者因此获救。

位于最前方的梁晶,错过了朱可铭的那个窑洞,继续向前跑。比赛次日,2021年5月23日清晨六点多,转运遗体的直升机飞进山里,牧羊人朱万文见到了梁晶的遗体,最近的窑洞离他仅80米。

6月5日,梁晶的骨灰返回家乡。挂着全国各地牌照的跑友们的车辆,在这一天涌入梁晶的家乡东至县龙泉镇松田村。从松田村委会到灵堂,最后的这一公里,哀悼的人们分列成两列鱼贯前行,队伍静默无声。

队伍中有魏普龙、有梁晶常常提及的“合肥六哥”,只比梁晶一岁的郑雄也在悼念的队伍中。

与这些人相比,梁晶是幸运的。他拥有着最出色的天赋、最合适的年纪和最火热的时代。命运眷顾他,让他和长跑相互成全,长跑提携他,让他崭露头角,他也燃烧自己,把一切献给跑步。在人们心中,他本该是一个“心灵鸡汤式”的逆袭者,在成为传奇的路上狂奔,没想到命运却戛然而止。

他终于燃烧了自己。他已经远去了,但他的光一直会在。

(安徽商报融媒体记者 梁巍 陶伟/文 刘职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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